本文作者塞诺(-)是美国著名的中亚研究专家,曾经主编著名的《剑桥内亚史》。本文原名“RediscoveringCentralAsia”,撰写于年,收录于《第欧根尼》(Diogenes),年11月刊,第51卷,第4期,第7-19页。本文从中亚的历史、地理与生态定位出发,结合近现代中亚的历史发展背景,对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以来中亚在世界历史与地缘*治中的重要性进行了简明扼要的梳理,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亚和当前“一带一路”的大背景具有启示意义。当然,对于本文中一些论述,我们也要批判性地看待,并不代表译者完全赞同他的看法与观点。
(附:本文中译刊发于《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年第6期。作者单位:美国印第安纳大学中央欧亚系;译者单位:中央民族大学世界民族学人类学研究中心)
“中亚”(CentralAsia)这一表述已经被用了有一个半世纪的历史了,并且主要被19世纪旅行家的狂热追随者以及研习19世纪下半叶英俄“大博弈”历史的学生所知晓。但对我们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而言,几乎没有什么*治主题与之相关。幸运抑或不幸的是(这取决于我们的视角),自从苏联解体以来,这一情况就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中亚”一词开始在媒体、更大范围的公众甚至在各种处理外交事务的公务员那里广泛传播。随着一群与中亚没有关联的年轻人成功制造了事件,中亚在世界*治中的重要性有了显著的提升。被视为恐怖分子的这些袭击者,全都是阿拉伯人。其他的阿拉伯人和各个民族的人,包括英国和美国的公民,都被激发了对阿富汗进行进一步打击的热情,而这为推翻统治阿富汗全国的令人生厌的塔利班*权提供了契机。美国和乌兹别克斯坦的合作加速了塔利班*权的垮台,也使得更多的公众开始
飘荡河纪事
赵亚东
赵亚东,生于年,黑龙江拜泉县人。作品载于《人民日报》《诗刊》《人民文学》《青年文学》《星星》等,入选《中国诗典》《黑龙江文学大系诗歌卷》《中国最佳诗歌》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土豆灯》等。曾参加《诗刊》社第31届“青春诗会”。
清晨的散步
我在天色渐渐变亮时,去飘荡河边
散步。我知道,比我更早到这里的是
一股凛冽的寒风,撕开东边的天幕
让我能够远远地看见村庄里
那些早起的人家,正在打扫院落
去城里的马车也刚刚上路,几个年幼的孩子
纷纷跳上去。叫了一夜的黄狗
此时变得温顺,在草垛的一角
凝望着一弯新月。我珍惜这样的时辰
也将在更明亮的一天,给我的儿子写信
但是我不知道我要写些什么
我无法描述这些贫寒的人们,是怎样
守护他们隐秘的快乐。我也无法说出
在刚刚过去的夜晚,是什么力量
让我从岁月的枷锁里挣脱
刘晓静
我听村里人说,你想投河自尽
浪却把你拍回到岸上
你上吊,绳子却生生地就断开了
你吞钉子,却吐出了一地的落霞
你割脉,却淌出了绿色的草浆
想死?没那么容易
白血病。细菌,要一点点吃掉你
二十年后,我回到飘荡河边
他们告诉我,最后你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只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闭上眼睛
远行的人
两座崭新的土坟,挤满了黄昏中的土坡
一座很大,一座很小
它们在拥抱落日的余温,和抚摸
仿佛活着的时候,从没有得到这些
有人会从这里走向更高的山岗
看倒下去的荒草,怎样在天黑前站直身子
看那些村庄,如何把自己藏得更深
也有另一些人,会在天黑之后启程
留下他们的土房子,和空荡荡的夜晚
带着稻米回家
那些稻子说倒就倒下了
听命于一个乡下女人的镰刀
她弯下腰,拼命地梳理
一粒米和土地最后的联系
那些稻子被风吹着
那些稻子最后都倒下去,一片一片的
像那个收割的女人,默默地顺从于命运
那些稻子也该回家了
那些稻米,也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我在秋天遇见它们
身子贴紧了泥土
我知道,把它们带回家
我必须用尽一生的力气
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