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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3/9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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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嚴明的第一個個展是在陽江"飛駱駝"舉辦的,那天也是"飛駱駝"開張的日子

曹彬剛來陽江之初,那時他還在广州外企4A公司及珠江电影制片厂旗下某公司擔任着職位。此人光頭蓄湏,着裝以棉麻布料為主,隔老遠一看,还以為是个練太極養生者。

他那時候還具有某些銳氣,鋒芒畢露之間,侃侃而談的時候多顯現出青年才俊具有的那種胸懷抱負,常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比如我們會談到打孔音樂,所涉及到的歐美一批音樂高手,無論是古典音樂,還是搖滾或者民謠,他都能夠如數家珍地談及。

可能是由於當時職業的原因,他經常看片,一張張DVD影片在小小的紙盒子裝着,他一看就是一大堆,無區分大眾或者小眾,也妄論大師或者小師,他掛在口中的話:就是有意思的片子都值得一看。比如費里尼的《八又二份一》意式和奇斯洛夫斯基近法式的《紅》《白》《藍》《十戒》他看,丁度.巴拉斯的撩人誘惑之彩也入他的目中,還有什麼候麥或賈木許這些也被他津津樂道。

繪畫方面,他談黃賓虹的白黑山水、葉淺予的速寫、林風眠的梨花女人……他也喜歡詩歌,不過談的不是李白或者杜甫,而是寒山子或擔當的詩,他像我們一樣推崇某領域的大師,不過又由於自身的某些內在含蓄美德,他也會喜歡一些不太出名的小詩人或者小作家或者小製作電影音樂人,估計是曾經有過一些漂泊浪蕩的歷程,讓他既有高山大海的情懷,也不缺小溪流水的低調。

曹彬那時還沒有戒煙戒酒戒肉,搞藝術創作的時候,貓在屋子裡,花生就啤酒,點燃的香煙,在室內煙霧繚繞,伴隨着電腦屏幕的閃動,或者畫筆顏料的揮灑,偶爾的吞雲吐霧之間,他將一些洞見的靈光轉化為他所要表達出來的畫面。

這些畫似乎無法肯定下來,搖擺着虛度的因素,具有更加多的是某種不確定性質在影響着他的模式,表現出來的畫面,猶如天空中的雲彩,或者隱藏在太陽後面,或者倒影着水面,或者在綠蔭之中顯影。

也許其時,他的藝術意向還不具有十分明確的歸置,像畫壇一部分有意識的畫家一樣,他搖擺在西方比如立體派畢加索或者塞尚或者梵高……那種油畫體系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另外就是試圖尋找到中國古代文人畫的那種抒寫胸臆的時空山石之維度。

▲曹彬在看畫|這傢伙現在居然煙也戒了

如果說繪畫的潮流是大瀑布,那麼他盡着自己最大的力量是去成為各式畫潮沖刷下來的石頭,有着某種他的固執己見,也許他是在迷惘,對人生的哲學做着什麼梳理,因為他的部分固執己見就相當於割裂某種接合當代生活的資源姿態。

不迎合、不過分討好、不媚俗、不太的隨波逐流的生活,成為一塊磨刀石,將他一點點地磨礪着,大概是他疲憊於過往那種長年奔走的動蕩節奏,在他的人生之中像是演奏交響樂一樣,這些是他來到陽江時的狀態,他將陽江作為一個落腳點,試圖停歇他的流動。

陽江市作為一個擁有五星級海水資源的沿海小城,碧海藍天,十里銀灘,都深深地吸引了曹彬,他的根自然是徽州的黃山,可是他的枝葉也曾經探向過大海,何況這個小沿海之城還出過關山月近代影響頗大的畫家,還保留有不少嶺南特色的民居風俗,這些也成為他歇腳的緣由。

▲曹彬和阿麗在陽江海邊很興奮很抒情,這場景被他入畫了

還記得他初到大海,赤腳,裸奔在潮水之間,大聲地朗誦海子的春暖花開面朝大海,蒼茫碧波,金色的陽光照射下來,給予他一種不同於以往的色調印象,大自然在南北方的地域所彰顯出來的風情是如此具有差異性,嶺南沿海的氣息有着一股絲絲腥鹹的濕漉漉海風吹動所帶來的濕熱,太陽高熱所照射過的沙子,還有身穿比基尼豐乳圓臀的沙灘女郎……

類似高更在塔希提島,曹彬也迷醉於海陵島的風情。

於是,他留在了陽江,開始謀劃他的工作室,以待促成能夠讓他更加貼近生活的創作所帶來的源泉。由開始的小型工作室的設想,後來經過發展成為了影響到整個陽江的藝術沙龍據點。

多年過後,還有男女文藝青年過去那裡坐一坐,試圖緬懷一下當年那些揚溢着濃厚的文藝氛圍。

▲“飛駱駝”內部|讓人神往的一縷縷徽州情懷

“飛駱駝”的誕生,來之不易。因為由於初衷是要建立一個能夠容納音樂的交流、書籍的策劃、繪畫書法的展覽、以及電影和演員之間的互動、甚至還需要具備话剧的表演性質……

包容性極強的藝術空間,對於曹彬來說,可謂傾盡心血,用我們當時的話來說,就是他正在當成一件當代藝術作品來做,從設計策劃的格調具有某種超前性質,而且又是融合中西方設計的理念,在這些理念之中既要有當代的文藝思潮,又必須顧及到古典藝術的保留,在有限的經費下,進行着最大限度的探索。

曹彬他們從安徽的老家搬運了一批老房子拆下來的故舊器物,使得“飛駱駝”納入了徽式建築的風格,大量使用的徽雕,增添了讓人神往的一缕缕徽州情懷。

在這樣的空間裡面,陽江文化藝術界的人都經常來此,喝着咖啡或者一杯雞尾酒,從老式黑膠唱片裡面傳來的爵士音樂,友人之間,談論着的是詩歌或者繪畫,或者文藝電影,或者當代藝術的流派以及作品理念,使得陽江這個略微保守的小城市,一下子彷彿多了一處既有地氣,又接洽了大城市所具有的特色文藝沙龍性質的藝術空間。

“飛駱駝”這種文藝特色後來被不少陽江場所借鑒模仿,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文藝空間,散佈於陽江。

▲走心的畫作自含國際語言|兩鬼妹無疑比中國人還懂曹彬畵中的意思

當然,曹彬所做的不止於此的,他那時候,還根據陽江這個頗具嶺南特色的沿海小城的某些特定群體所帶有的俗性編導了一部叫《招牌菜》的微電影,從編劇到演員,再到拍攝和後期製作,這些都是曹彬一手所導演的。

這部片子在陽江屬於先鋒的開拓性質,因為那時候進行一部微電影的創作人屈指可數,整個陽江大概也就是鄭國谷他們進行過一些實驗性質的視頻拍攝工作,鄭國谷他們探討的是實驗藝術,而曹彬由於本身是在珠江電視台參與過導演一些廣告影片,因此界定的這部微電影自然是微電影性質。

▲短片《黑道儒者》,藝術家蔣志支持,曹彬編劇並設計了海報和拍攝腳本分鏡。它是微电影的前身

談一個事情,假如這個事情不具有後來的影響力,那麼所需要關注度是不應該那麼大的,現在談到曹彬所進行的這部《招牌菜》微電影的創作,後來直接影響到了整個陽江的微電影進程,比如出演過其中的演員阿瘦,後來就是源文化影視的創始人,而源文化又成為現在影響頗大的公眾號陽江通微電影部門,另外直接和間接接觸過這部微電影的人,後來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從事着微電影的工作,當下陽江微電影協會的核心成員都是那時在“飛駱駝”的常客。

這些蝴蝶效應也是曹彬始料不及的,因為後來由於生活中所遭遇到的一些或者偶然或者必然的因素,他帶着他的妻子小麗到廣州的小洲村去組建了“夜航船”,延續了他關於藝術以及文藝的思潮生活。

也許某個夜深之時,他會夢回到陽江沿海這一片有着熱辣辣氣息的小城,然後轉化成為他那一支畫筆下流動的畫面。

▲曹彬和小麗在小洲組建的夜航船|延續了對於文藝的探索情懷

▲《北京娃娃》美女作者春樹在“夜航船"

▲他在英德近照|拿筆者,曹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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