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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中的日
.6.3-6.9
Day1
Date
.6.3
我梦想着将来告别人世的方式是:象老电影《教父》呈现的那样。尤其是“自认为”跟主人翁的经历有那么一点点像时。
我周围的年轻人,包括我的孩子,都对我的“戎马生涯”毫无兴趣。唯一愿意听我扯上几句的,是猎头公司,他们总想让我推销保险,从我的社交圈子做起。
即使不爱听,我都会强硬地灌输:干什么都不容易,别把生活想象得那么云淡风轻。
一早开例会。内容和顺序一如既往。
A项目,对方还没最后审定;
B项目,对方没消息;
C项目,到9月才能启动。
好,等吧。公平地说:甲方对我们这样,我们当甲方时,对乙方也这样。
光年
请允许我在内心、弱弱地吐槽;我们的乙方,也可以这样吐槽我们;大家心里就都平衡了:
你们Y找我们的时候,都是一副shi顶piyan的急迫相。我们赶紧给您找卫生纸,伺候着您拉完。等您提上裤子,却告诉我“以后有空再聊”?起码先把纸钱付了吧?
N年前,我有过上述尴尬经历。内急,没纸,在路上截住一个小伙子,塞给他元,让他帮我找纸。小伙子挺好,花2元买了一小包餐巾纸。我坚持要把剩余的98元给他,因为这个时候,是不能按照商品的市价算账的。
希望上家们意识到:把我们搞得团团转,最后你没下文了,好意思么?你秘书一定是女孩吧,一定常用get这词儿吧。。。get到这个,get到那个,就是get不到该给我们纸钱了。您得让她get一下。
楼里又开始装修,年年折腾。我住的是个老楼,交通便利、配套齐全,一直不愿离开。居民每次装修时,免不了还要连累别人,这边一凿,那边漏水。
等北京八环修通了,我一定买个别墅。别问我“住在八环,上医院咋办”这种问题,不在乎,宁愿死在自己安静的、鲜花盛开的园子里,也不医院里、或者春夏期间的叮叮哐哐中。
泡茶。老衲对着空气叨逼叨之后,便进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的境界。
光年
Day2
Date
.6.4
收到一个纪录片策划案,制作精美,比我们水平高。但我没看懂想说什么。20多页的PDF文件,没有“综述、概论、中心思想”之类的表述。我得从头到尾读完,才能自己去想象,他们到底想表达什么。
小时候的语文课上,有“归纳”能力的培养。我很棒,点题准确,连续被选为课代表。现在不行,那些“网感文字”,对我而言就是天书。
从殷商,讲到清末,得是怎样的文化底蕴才能看明白?这种案子,找我,等于添乱。我不说则以,一说就可能让你吃不下饭去。
文人相轻,宇宙不二,我能全盘推翻你的论点和论据,没两年时间,咱是分不出伯仲的。你想好了,就大胆去拍,大胆去播,让所有标榜为文人的键盘侠,给你拍砖,你还赚个争鸣。有流量了,广告主自然往你身上贴。
光年
文化类项目,自己找的策划专家就够用了,然后听听总局的意见。不必再找另一群人商量。
“另一群人”,无非就是两种反馈形式:
一种是说好、好、好,敷衍一下。你又不给我钱,我凭啥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倾倒给你?从殷商到清末,年跨度。没2万块钱,想开我尊口?
另一种是铆足了劲,跟你“商榷”。摆出架势,要把你的专家驳倒、自己上位。愿意吗?愿意,就做好项目推迟2年的心理准备。专家要是PK起来,热闹着呢。
我年少轻狂的时候,跟一群教授喝酒,整个酒局只讨论了一个话题:潘金莲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最后还没辩出个所以然,却把买单的人气坏了。人家攒局,本意是想让我们帮他那不务正业的儿子选个高校。不知咋的,扯到武大郎身上了。想起来了,是因为服务员端上了炊饼。
我的合伙人,以一种“无比谦卑”的语气,拐外抹角、欲言又止地给对方提了两条不痛不痒的意见。对方只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便静女幽魂一般消失。
合伙人很是忐忑,生怕得罪这个远比我们实力强大的潜在伙伴。我态度坚定:您连面都不见,只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