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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17 17:01:00

文章作者

郭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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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博网

葡萄酒是流动的历史,波尔多浓浓的酒香之中,流淌着的是岁月的味道,千百年来,仿佛没有时空的界限,但凡谈及葡萄酒,直接与间接,始终都与一个名字紧紧相连——波尔多。

英国人爱上波尔多

阿基坦的埃莉诺(EleanorofAquitaine)

英国人是幸运的,离婚的女神埃莉诺(EleanorofAquitaine)看上了亨利二世,阿基坦公国的土地就阴差阳错地改姓了金雀花王朝,于是,波尔多的葡萄酒源源不断地运往英吉利海峡,泰晤士河边的小城伦敦成为了葡萄酒贸易的中心,吞吐着来自波尔多的佳酿。英法百年战争结束后,英国人失去拥有了三个世纪的波尔多,却没有失去对Claret的热情,千年以来,波尔多带给世界的影响就好比一张大网,而英国人的身影几乎是贯穿始终。

美国东方不亮西方亮

托马斯·杰斐逊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后,全球的物种资源随之重新配置,葡萄和葡萄酒也随着“哥伦布大交换”漂洋过海来到新大陆。英国人是品酒的行家,但是他们却没学到波尔多人酿酒的真谛,即使“请”了些来自法国的酒农,葡萄酒的发展在此却没太大起色。

北美独立以后,国父们也倾注了极大的葡萄栽培和酿酒的热情,尤其是早年在法国做过大使的托马斯·杰斐逊,对波尔多的名庄酒念念不忘,带头在弗吉尼亚倾注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当地的葡萄酒却没有半点波尔多的影子。

阿格斯顿?阿拉斯特(AgostonHarzszthy)

就在东部反复折腾的时候,西海岸的葡萄酒却阴差阳错地发展起来了。淘金热给加州带来了大量的移民,留下来的意大利人、法国人,还有中国的华工给这里的葡萄酒带来了勃勃生机。土生土长的波尔多人让·路易斯·维涅(Jean-LouisVignes)最早从老家引进了品丽珠、长相思到洛杉矶,创建酒厂,并于年首次酿造能陈年的美国葡萄酒;阿格斯顿?阿拉斯特(AgostonHarzszthy)于年从欧洲波尔多等地引进了十万株葡萄苗,与华工共同开创了加州最辉煌的葡萄酒篇章。年代,船长古斯塔夫(GustaveNiebaum)屡次从波尔多带回葡萄苗到旧金山,在此种下了赤霞珠、长相思,还有纳帕谷的第一棵梅洛,并开创了纳帕葡萄酒的酒庄装瓶;安德烈(AndreTchelistcheff)于年从波尔多学习先进的酿酒技术并带到纳帕谷(NapaValley)……在19世纪的加州能列上长长的一大串,波尔多是那个时代的偶像。

南非的法国角

荷兰人范吕贝克(JanVanRiebeeck)登陆南非开普敦

17世纪,可说是荷兰人的世纪。荷兰人不但把波尔多带到了世界各地,还将一身排水的本领用到了波尔多,开辟了名庄云集的梅多克(Médoc)。一个名为里贝克(JanVanRiebeeck)的医生被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往开普敦开辟菜园种葡萄,那里有着波尔多般的风土和美景。但说到种葡萄酿酒,荷兰人比英国人更不在行,历史的转折还是因为法国人,饱受迫害的胡格诺教徒在年逃难来此,他们有一身种葡萄酿酒的好本领,葡萄酒在这里实实在在地发展起来了。这些法国胡格诺教聚集的地方,就是今天大名鼎鼎的葡萄酒产区Frankchock,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就是“法国角”,这里俨然就是波尔多的小翻版。

澳洲新西兰

詹姆斯·巴斯比(JamesBusby)

澳洲葡萄酒之父詹姆斯·巴斯比(JamesBusby)在登上澳洲大陆之前花了几个月时间疯狂地走访法国产区,学习葡萄栽培和酿酒,还收集了不少葡萄苗。年,巴斯比只身再次回到欧洲,详尽地收集了波尔多等地的多个葡萄苗,囊括了几乎所有的欧洲品种——澳洲大陆在此之后才真正有了高品质的酿酒葡萄。20世纪七八十年代,市场上的产品标着“Claret”,“格拉夫”、“梅多克”的比比皆是——这里的酿酒虽然谈不上对波尔多的传承,不变的是对波尔多的青睐。

法国葡萄酒的现代化

现代酿酒学之父埃米尔·裴诺

年代,法国人开创了葡萄酒历史上的分水岭。化学家让·安托万·沙普塔(Jean-AntoineChaptal)发现加糖能提升酒精度,现代化学之父安托万·拉瓦锡揭示了糖转换为酒精和二氧化碳的原理,现代葡萄酒之父路易·巴斯德研究明白了酵母菌发酵的本质,现代酿酒学之父埃米尔·裴诺(EmilePeynaud)推广苹果酸乳酸发酵,以及今天广为人知的酿酒理念——好的葡萄酒是种出来的……科学家们提供了理论依据,葡萄酒正式成为了一门学科,法国葡萄酒首先完成了华丽转身,走上了现代化之路,以波尔多为起点,葡萄酒的发展步入了历史上的黄金时期。

近水楼台西班牙

MarquesdeRiscal酒庄使用了钛合金的著名建筑物

西班牙的葡萄酒历史虽然悠久,但却没有法兰西那般辉煌。早在年,牧师昆塔诺(ManuelQuintano)从波尔多引进橡木桶,打造了首款经橡木桶陈年的里奥哈。年,Murrieta侯爵回到老家里奥哈,不堪忍受家乡难以下咽的葡萄酒,他去了波尔多学习,引入了波尔多的酿酒技术,并购买了大量橡木桶,开始了里奥哈酿酒史上重要的技术革新。年,里斯卡侯爵(MarquesdeRiscal)回到西班牙时,特意绕道波尔多,带来了葡萄苗和橡木桶,在里奥哈建了酒庄,他还聘请波尔多的酿酒师,学习波尔多种植和酿造方法。两个侯爵想超越波尔多,酒在橡木桶中陈年再陈年,这种混合着果香及明显的橡木桶香气的酒,成为了里奥哈鲜明的风格。

重现辉煌的意大利

罗马人是葡萄传播的使者,帝国铁骑所到之处,无不种上了葡萄。虽如此,罗马人没能成为葡萄酒领域的专家。如今,代表着意大利的最高水平的葡萄酒,来自于皮埃蒙特和托斯卡纳,这两个地方都毫无例外地直接受惠于波尔多。

现代Barolo是在法国人手中诞生的。十九世纪中叶,Barolo还仍然是粗制滥造的低档甜酒,直到法国人LouisOudart的到来,他运用波尔多的经验很快酿出了干型并且耐久存的Barolo。托斯卡纳产区的BiondiSanti在年代开始致力于酿造好酒,橡木桶长期陈酿,酒品极其浓郁,售价奇高,这被认为是第一个能像波尔多名庄一样能陈年的葡萄酒。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些年轻人运用波尔多的品种和理念,造就了今日意大利最负盛名的奇葩——超级托斯卡纳,这些酒自成一派,其中有“意大利酒王”之称的西施嘉雅,其葡萄苗来自罗斯柴尔德男爵的拉菲酒庄,再比如Ornellaia酒庄的Masseto,酒体庞大,极耐陈年,价格奇贵,采用%的梅洛,这活脱脱就是波尔多右岸柏图斯(Petrus)的翻版。

Masseto

波尔多本来象征着传统,在托斯卡纳却成为开拓革新的代名词,传统与革新的较量中,波尔多的精神在此落地生根,并且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朝气蓬勃的智利

智利和阿根廷这两个南美洲的产酒国根深蒂固地受着波尔多的影响,两个国家标志性的明星品种,都是来自波尔多。

先说智利的葡萄酒奠基人,年,奥查加维亚(DonSilestreOchagaviaEchazarreta)从波尔多买来葡萄苗木,品丽珠、赤霞珠、佳美娜(Carmenere)、马尔贝克、赛美蓉、长相思,慷慨地把葡萄苗木提供给同行,这些受益者中基本都成为了今天的大牛庄。法国的根瘤蚜虫爆发,很多法国从业者来到南美寻找新的契机,波尔多的经验和技术,自此主导了智利葡萄酒行业之后一个多世纪的发展。

奥查加维亚

波尔多的古老品种佳美娜,在法国几乎销声匿迹,但却成了智利葡萄酒的名片。智利人曾经一直将其当作梅洛,法国人帮忙鉴定了DNA,又将其从智利引种回来进行种质资源的保护,这个礼尚往来的故事,智利人和法国人应该彼此道声感谢。

阿根廷不只有足球

根瘤蚜虫的爆发改进了阿根廷的葡萄品种以及种植酿造技术。年,提布西奥?本内加(DonTiburcioBenegas)从波尔多引入葡萄苗和橡木桶到门多萨,创办了ElTrapiche酒庄。作为门多萨的省长,提布西奥高瞻远瞩,一直专注于发展当地的葡萄酒产业。年,铁路连通了门多萨和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的葡萄酒开始起飞。提布西奥的儿子佩德罗(PedroBenegas)也是个波尔多的粉丝,他远赴法兰西学习酿酒,学成后担任了酒庄的首席酿酒师,一直坚持波尔多的酿酒风格。

马尔贝克(Malbec),在波尔多只是不起眼的配角,在门多萨却脱胎换骨,成为了阿根廷人的骄傲。年代,法国农学家米格尔(MiguelAiméPouget)从法国引进葡萄苗来此,其中有赤霞珠、梅乐,也有马尔贝克。在今天的门多萨,大牛庄如左岸的拉菲、右岸的白马,都有在此投资,源源不断地出品着阿根廷的波尔多。

结语

回看历史,无数个产区都经历了探索、交流、学习、进步的轨迹,中国已是波尔多的最大市场,交集越来越多,联系越来越紧密,我们有波尔多的苗木、顾问、酿酒师……但是,我们的产地,我们的酒,要说上一句“中国的波尔多”,恐怕还远远不够份量,无论偶像有多么高大上,自己的路终归还是要自己走,葡萄酒的最大魅力在于不同,若是无论走到哪里面对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波尔多,那就太也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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